“小麦价格涨涨跌跌,这都是正常的。”安德普显得很淡定:
“再说了,如果生丁承兑券升值了,商人可以多持有生丁承兑券嘛;
采购商品是可以用的,在法国、在丹麦的投资,也是可以使用承兑券的。”
“…”
约翰德维特越听、就越觉得离谱:
听安德普的意思,分明就是做好小麦长期涨价、诱发生丁承兑券也长期升值,从而倒逼其他商人长期持有承兑券嘛!
一旦商人大量持有承兑券,那不就是替阿方斯储蓄财富?即便可以拿去法国、丹麦投资,可荷兰商人赚了钱,去投资其他国家,这像话?
再退一步想,就算他们去投资了,将来赚到的钱,也依旧是以承兑券为主,翻来覆去,不还是拿着一堆纸片当表面财富?
“那就更不能用生丁承兑券了!”加斯帕抓住其中的把柄:
“大议长先生,如果我们也通行生丁承兑券,那不就是用我们的财富、为法国人的承兑券当背书?
依我看,我们必须得跟法国人脱钩,绝不接受生丁承兑券,甚至…要严禁这种承兑券流入国内,避免我们的资产被掠夺。”
“呵呵…您显然是在给国家添乱!”安德普冷笑一声:
“丹麦即将全面通行生丁承兑券,丹麦的所有进出口贸易,都用生丁承兑券进行结算;
我们如果拒绝生丁承兑券,就是把丹麦的市场全部抛弃,跟哗啦啦的金银过不去!”
“狗屁的金银,不过是一些废纸片!”加斯帕冷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