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走吧。”
最后,他说。
此后,他们步行出了军区大院,再走了一截路,到了街边。此刻已经过了十一点,马路上车辆少了很多。
两人一路无话。
曾鲤上出租车的时候,他拉了她一下。
她望着他。
艾景初松开手,“到了给我打个电话。”他说。
曾鲤答应着,然后将车门关上。
送走曾鲤的艾景初长久地站在原地。
他感到胸膛里塞满了难言的情绪,堵得他有些难受,就像被一双手不停地揉捏着,似乎要毁了它行动才会停止。他站在那里,不停地有出租车以为他要拦车而停下来,甚至也有夜里出来拉人的私家车也忍不住缓缓驶过,问他走不走。
上夜班的清洁工人在捣腾着收来的饮料瓶,周遭的店铺几乎都开始关门,能频频听见拉锁卷帘门的声音,只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还开着,在这条长长的大街上,那是唯一明亮的地方。
旁边的环卫工人已经走了个来回,看到艾景初还站在那里,终于忍不住关心了下他:“小伙子,怎么了?身体不舒服?”
艾景初摇摇头,跺了跺麻木的双腿,朝便利店走去,买了一盒烟。
走出来后,他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火,又折回去买了一只打火机。
吸第一口烟的时候,艾景初看了一眼手机。不知道她到了没有,见到于易没有,会不会忘了到了之后要给他回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