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欧阳姐夫特别健谈:“祥山在我们家住了有五年零七个月,加上前后来看望我们零零碎碎住的时间,总共不少于六年……”他叫李红修,比妻子大10岁,虽然眼瞎,却看得出是个手脚灵活、脑子很精明的人。
临离开姐姐家时,欧阳环顾了一下姐姐家的房子,然后将眼睛盯在墙上的一把已经很陈旧的京胡上,他凝视了很久。随后,他上前摘下京胡,弹了弹弦,京胡立即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“是你以前用的吧?”我突然想起在深圳时,有一次美丽集团举行晚会,欧总一个二胡独奏《真的好想你》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“哪――是?”欧阳嗓门有些沙哑,指指姐夫说,“这是他的,我连摸一摸的资格都没有!”
我感到不可思议,便问欧阳姐夫:“是不是这回事呀?”
欧阳姐夫“嘿嘿”笑道:“祥山那时太小,弄断了弦哪有钱买呀?”
“姐夫,今晚我把它带到县城,给何作家拉几曲可以吗?”欧阳带着恳求的口吻问姐夫。
“带去吧!他几年不拉了!”这次是欧阳姐姐说话。欧阳姐夫面色凝重,看得出他心情复杂。
欧阳还是把京胡带到了汉川市城关的一个宾馆。
看着这个古旧的京胡,欧阳“随嫁”瞎子姐姐的情景如胶片般倒转回来,历历在目――
欧阳父母获知女儿是个双目失明的瞎子后,女儿成了他们最担心的孩子。俗话说,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。可瞎子女孩大了怎么办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