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你大呼小叫的原因吗?”卫兵的心情不太好,值夜并非受欢迎的差事,何况他刚才打牌又输了,“等到亮灯后,我会帮你提一提。”
“这件事不能等,”拜伦感到绝望,“它非常重要。”
“这件事必须等。你是要退回去,还是想吃一记鞭击?”
“听好,”拜伦说,“跟我在一起的人是吉尔布瑞特?欧思?亨芮亚德。他生病了,也许已经奄奄一息。假如只因为你不让我见负责人,竟使亨芮亚德家族的人死在太暴战舰上,你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。”
“他有什么不对劲?”
“我不知道,请你快点好吗,还是你活得不耐烦了?”
卫兵一面咕哝,一面转身离去。
借着暗紫色的光线,拜伦极目望着卫兵的背影。他又竖起耳朵,试图捕捉发动机的节奏。能量密度升到跃迁前的峰值时,发动机的脉动会陡然增强,幸好现在他什么也没听到。
他走向吉尔布瑞特,抓住他的头发,将他的头轻轻向后拉。吉尔布瑞特的脸孔扭曲,双眼紧盯着拜伦的眼睛,但他的目光只透出恐惧,根本认不出面前是什么人。
“你是谁?”
“这里只有我——拜伦,你感觉如何?”
过了一阵子,这句话才钻进他的脑海。吉尔布瑞特茫然道:“拜伦?”然后,他突然清醒一点,“拜伦!他们就要跃迁了吗?死亡不会有痛苦的,拜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