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会一直等下去的。”他坚定地说道,表演味也很浓,并不逊于他所讨厌的王继秋,正是老鸹落在猪身上,睁着眼也没看到自己黑。盲目的人总是容易乐观的,正如乐观的人总是容易盲目的一样。
“哼,桂卿,你太天真了,”她突然刺挠他道,大有不说不快的意思,也就顾不得什么锦心绣口了,“这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境界,这也不是你应该达到的那种境界。”
“哦,竟有此事?”他扬眉疑问道。
“有些事情,你理解不了的,”她犹豫道,说了句他不爱听的话,然后就变得颇为诚惶诚恐了,“因为我——”
“你不要说了,我明白——”桂卿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自以为是地如此回道,却不知这句话在他的一生中错得有多么离谱和令人扼腕痛惜,是他今后无论采取什么措施永远都难以挽回的巨大损失。他像生活中无数的普通人一样,最终毁在了极难克服的自高自大上面而不自知,亏得他平日里还经常自诩为一个能看透世事的明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