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倘若真能完成的话。”谢顿说,“别管了,告诉我,丹莫刺尔的危机是打哪儿来的?有可能伤害他或推翻他的是什么东西?我们是不是在讨论丹莫刺尔可能被推翻?”
“是的。”雨果绷起脸来。
“那么可怜可怜我的无知,告诉我吧。”
雨果面红耳赤。“你太谦虚了,哈里。不用说,你一定听说过九九·久瑞南。”
“当然,他是个群众煽动家——慢着,他是从哪儿来的?尼沙亚,是吗?一个微不足道的世界,我猜,居民以牧羊为生,生产高品质的乳酪。”
“对了。然而,他不只是群众煽动家。他统率一个强大的党派,而且它一天比一天强大。他说,他的目标是争取社会公平,扩大人民的参政权。”
“没错,”谢顿说,“这些我都听说过。他的口号是‘政府属于人民’。”
“不完全对,哈里。他说的是‘政府即人民’。”
谢顿点了点头。“嗯,你可知道,我相当认同这个想法。”
“我也是,久瑞南若是真心的,我全心全意赞成。但其实不然,他只是拿它当踏脚石。那是手段,而不是目的。他要把丹莫刺尔赶下台,接下来,控制克里昂一世就会很简单。然后久瑞南自己会坐上皇位,那时他就成了人民。是你自己告诉我的,在帝国历史上,这种事例比比皆是。而且如今帝国已大不如前,变得衰弱且不稳定。过去仅会令它摇晃的冲击,现在却可能将它撞得粉碎。帝国将陷于内战,永远无法自拔,我们却没有心理史学指导我们该怎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