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鉁低头嘟囔,“聊胜于无。”
孙承宗腾然起身,一脚踹过去,将人踹了个跟头。
孙鉁吃痛,栽倒在地上,赶忙又爬起来跪好。
孙承宗愤愤地骂道:“蠢材!说你是蠢材竟是一点儿都不为过!你懂得什么厉害?陈涛如今大军就在山西,他尚且没有跟朝廷翻脸,就说明双方都在试探,不想率先打破这个关系!朝廷一旦率先认定陈涛是叛逆,予以讨伐,则陈涛马上就可以举兵起义,说是朝廷冤枉忠良,被逼无奈才要造反。可若是陈涛率先起兵反叛,那就是逆贼,反贼,天下人将共诛之!你这个蠢材,不顾朝廷法度,竟是给陈涛送了话柄过去!”
“这……话柄?”孙鉁明显不理解其中的意思。
孙承宗怒道:“什么都不懂,居然还敢背着我擅作主张?我真是白教你了!如今陈涛率军盘踞在山西,随时随地都可以对你手下的那些商人们动手!万一有人站出来指认你,抑或是拿出什么证据,证明匪寇是你招来的,抵抗大军是你教他们的,那我问你,你该如何自处?更遑论,你是我孙承宗的儿子!你在外做事,人家都会觉得是我的授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