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残部逃过长江,在金陵建都了,你打算回去么?”
不一定是回皇宫再去掺和政局,而是离开汉人的地界儿,去一个对他来说安全点的地方。
霭宋笑了笑,释然无谓:
“我已被扁为庶人,不再入宗室玉牒,去不去金陵又有什么关系?天下之大,从此任我逍遥,我一度认为你是阻我的劫,后来才明白——你也是渡我的船。”
一念放下,半生成全。
他该谢谢她的。
不试过,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可以争取,也可以失败放弃。
胜未必欣喜,败却也从容。
被迫或是主动,其实结果一样,过程又有什么关系?
“我从心来到这里,想落脚一段时间。”
秦深很惊讶,反问道:
“落脚?凉水村?”
霭宋摇了摇头,再转眸回视时,已变成了往日他轻佻的模样:
“不是凉水村,而是你在的地方。”
“……”
*
霭宋还是用了他从前的名字,花间酒,死皮赖脸住进了毛大娘的篱笆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