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这么忙,怎么能去散步?”我的学生那么天真烂漫地说。我听到真想在他的脸上啐上一口,提高嗓门大喊出来:“人啊!你怎么会这样撒谎!你们的谎话把这幢房子都搞得乌烟瘴气啦!”
但是我没有这样说。我不但没有说真话,而且也撒了个谎。
“我很想念我的家里人。”
“这是难怪的,”我的东家说,用他丰富的想象力,再度为我的谎话作声援。“是该他挂念的,真的。他的家,是他们镇上远近一带的一个大户人家。我不妨告诉你,在整个县里,你另外再也找不到像这样一个家了。科夫诺的拉比是你们的一个亲戚吧,我相信,他是吧?”
“我的姑父。”我恬不知耻地撒谎道。
“我想,那个打波莱赫来的演说家也是你的亲戚吧?”
“是的,是我舅舅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艾普斯津,那个了不起的艾普斯津,也是你的亲戚吧,是不是?”
“是的,我们是表兄弟。”我说。
“我相信,还是莫依雪莱·加尔比林也是你的一个男亲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