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伸手贴在男子笔直腰脊,觉得在那幻境里他实在是佯装沉着,便安慰似的上下轻轻拍着。
九木害怕的就是凡人这一点了,他们的一颗心脏太脆弱,即便徐仁卿身躯伟岸,肩膀宽厚,与自己相比简直天差地别,可他终究是肉体凡胎。
她伸手上下抚着,如同往日给他顺气般,轻声哼着“不怕”。
徐仁卿下巴抵在她肩膀上,压制许久的感情先是被秦沛之事点燃,继而被九木的话引爆。
以至于极力隐忍后适得其反的有些夸张,道“阿九,我害怕。”
“仁卿不怕。”
徐仁卿只觉得这四个字再加上她就在身边,这种感触比任何东西都能安稳人心,他自然清楚自己口中的害怕,与九木所想的完全不同。
可,由她嘴里说出的“仁卿”
“仁卿”
“仁卿啊”
无数次让他觉得这真是个好名字啊。
卿卿骋少年,昨日殷桥见。
自己的感情,已十分清晰明了。
他斜头,脸庞贴近微烫的耳朵,沉吟道“阿九,我不好奇你是什么来历,欠过多少债,手上几条人命。”他停顿须臾,似乎咽下许多心里不能说出口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