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仍然在向前走,淫荡地笑着,说道:“过来,亚瑟。离开他们到我这儿来。我的手臂在等着你,来,我们可以一起休息,来,我的丈夫,来!”
她的语调里带着邪恶的甜蜜,像是敲击玻璃的声音,甚至也穿过我们的脑子,虽然这些话不是说给我们听的。
至于亚瑟,他像是中了邪,将手从脸上拿下来,张开了双臂,她跳向他的怀抱,这时范海辛跳上前去,站在中间,举起他的金色小十字架。她退缩了,脸突然地扭曲起来,充满愤怒,猛冲过去,好像想要进到坟墓里去。
然而,在离门一英尺左右的地方,她停住了,好像被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俘获了。然后她转身,她的脸在灯和月光下看得很清楚,不再因为范海辛的勇敢而颤抖。我从没看见过这样一张充满着挫折和怨恨的脸,我也相信,不会再有活人的眼睛看到这样的一张脸。漂亮的脸色变得铁青,眼睛好像要迸发出地狱之火的火星,眉毛拧在一起,好像美杜莎的一团蛇,那张可爱的血腥的嘴大张着,就好像希腊人和日本人的面具。如果有一张脸代表死亡,如果目光也能杀人的话,那么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脸。